小瓶子


你是我伺候一辈子的老人
你得以一双静止的眼睛
锁着一生伴我的念头

我会在同样老的脸上
让岁月轮耕,生长出慈悲的模样
并在所有的沉默中睡梦玫瑰的情话

我用一双颤抖的手紧握彼此剩下的黄昏
在恐惧入侵之前
用严缝的针线为你夜挑一件寒衣
裹住生活严实的伤
以最初相爱的甜
保护一切可以察觉疼痛的能力

如果我食言,先没了
你的诗也断了
我所留下的空盘子
就用来侍花养草吧
总有一天你来找我了
总要为你备好作诗的纸张
那在这之前,就先在我的头上疯长
2017.4.13.小瓶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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